“臣弟不知道。”
若非经历一世,萧臣的确不知看似懦弱无能的四皇子萧昀阴狠起来不择手段,畜牲不如。
萧奕觉得方向不对,换了换,“这次邢风岩的案子,七弟无端受累就没想过原因?”
萧臣不说话,提壶倒杯清茶。
萧奕直接就端过来,“你把自己当局外人,别人把你当眼中盯,明明没你的事顺带着也要把你往坑里推,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就算不帮四皇兄,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打算,为皇宫里的贤妃打算。”
“还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玄璟喜欢温县主,你若没本事,留不住你喜欢的女人。”萧奕几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
“五皇兄想我如何入局?”桌上只有一个茶杯。
显然,萧奕的马车没打算让第二个人进。
“为兄碍于身份,若公然与太子对立势必会让父皇多想,反倒是你因邢风岩案记恨太子,处处与他作对那也是顺理成章。”萧奕连理由都给萧臣找好了。
“臣弟凭什么跟太子作对?”
萧臣自嘲,“凭我羽林营校尉的身份?”
“七弟无人无权无势,我有。”萧奕摆出大方姿态,“随便你用。”
萧臣夺过萧奕手里茶杯,淡淡抿过。
“那是本王的茶杯!”
“不是随便我用?”
萧奕没脾气,挑挑眉梢抬抬手,“随便。”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萧臣也只喝了一口。
“打败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你能得到的最大好处。”萧奕的话,特别让人有种空手套白狼的错觉。
萧臣抬头看过来,“五皇兄若能告诉臣弟一个秘密,臣弟便死心塌地上你那条贼船。”
“什么秘密?”
“云台殿宫女初柳是不是庄妃的人?”
庄妃是萧奕生母。
萧臣一语,萧奕邪魅眼波微微上挑,“怎么可能……”
“玉芙宫淳贵人,是不是庄妃的人?”
萧奕,“……”
“臣弟可替五皇兄冲锋陷阵,前提是五皇兄当臣弟是盟友,而非手里一杆枪。”萧臣正色看向萧奕,“我要确实的证据。”
萧奕这次没有开口,车厢里静寂无声。
马车悠荡,侧窗景致如走马灯般掠过,终停在永定门外的牌坊下面。
萧臣没再等,起身走下马车。
掀帘一刻,萧奕坦言,“初柳的确是母妃的人,母妃曾救过淳贵人,她替母妃做事,但要说她是母妃的人,牵强些。”
车帘落,萧臣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萧奕不在乎这两个秘密。
前有萧臣挡在他面前与太子作对,后有萧昀给他垫底。
怎么算他都不亏……
这厢温宛拿到赃物,片刻都没在無逸斋逗留,直接乘车赶去大理寺。
将渝韩生的真迹作旧,跟临摹萧臣手札截然不同。
真迹作旧面对的都是行家,逼格不知道高出商楚程多少倍,是以工序跟手法要更精湛,最主要是的器具太贵,墨园没有。
现买不但造价高,有的还买不着。
巧就巧在,大理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