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羽林营。
萧臣入校场,便见司马瑜坐在望台上,于是走过去。
司马瑜仿佛是在思考事情,直到萧臣坐到边儿上他才发现。
“魏王有心事?”
萧臣是有些着急了,“温宛把本王当兄弟这件事,本王介意。”
“正常的,王爷若是不介意,那说明王爷有问题。”司马瑜理性分析。
萧臣抬头看向校场,有一队士兵在场间操练,一圈一圈的跑,头尾始终保持一样的距离,跑到最后也没有拉近一点点。
“你说,本王怎么才能让温宛知道,我没把她当兄弟?”萧臣扭头,诚心请教。
司马瑜对这种问题的理解早已深入骨髓,根本不用过脑,“王爷想要快的,还是慢的?”
“如何讲?”
“王爷想慢,就要有耐心,潜移默化中做些兄弟之间不能做的事,譬如梳个头,画个眉,县主吃糖的时候王爷也可以过去舔一口,这些小细节一定要有。”
萧臣皱眉,“本王想吃可以买两个。”
司马瑜扭头过去,眼皮一搭。
“本王懂了。”
萧臣没忍住,“本王想快些。”
“霸王硬上弓。”说到这里,司马瑜顿时以手抚额,脸上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忧伤。
萧臣以往不会问,这种豪情他自信拿不出来,但见司马瑜神色有异,以为是有新的见地,“这招怎么?”
“这招王爷还是不要用了,你不明白当身边的兄弟变成男人的时候,有多可怕。”抚额已经不能表达司马瑜的悲伤,他直接用手,捂住胸口。
萧臣很关心这个问题,“有多可怕?”
“生不如死。”
司马瑜见周围没人,视线落到萧臣身上,想了想,“王爷能保密吗?”
萧臣点头,喜欢一个女人两辈子没说,足见他最擅长这个。
“王爷可知兵部侍郎的独子,邢栋。”
萧臣有印象,“本王时常见他到羽林营找你,应该是……你的朋友?”
“兄弟。”司马瑜告诉萧臣,在追求爱情这条路上他并不孤单。
邢栋与他是同样的人,他们经常会在一起切磋技艺,论采花造诣邢栋甚至高他些许。
萧臣看着司马瑜,等他往下说。
“昨天……”
司马瑜说到痛心处有些捯不上来气,抽两下,“昨天他约我到醉仙楼喝酒,聊风月,扯闲篇,酒越喝越多,我是越来越醉。”
萧臣听到这里,都没听出什么问题,“能不能说重点。”
“他居然……”
司马瑜捶胸顿足,满脸悲怆,“他居然喜欢男人!我堂堂羽林营校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叠男的画面足够不堪,我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王爷不知道,我到现在菊花还疼!”
咳-
萧臣以咳带笑,连咳一气。
直等萧臣咳够,司马瑜方才严肃认真的看过来,“我已经与邢栋割袍断义,而我与王爷说这个,只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王爷,霸王硬上弓若然上不好,后果如厮。”
萧臣忽然,就有一些感动……
真的,为司马瑜的不幸投张月票吧……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