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看向渊荷,“一手烂牌的确可以打成王炸,前提牌是你的,萧尧是你的吗?”
一句话,直戳渊荷心窝。
“三皇子无主见时尚有德妃与居士对着干,现在三皇子有了自己的主见,居士既要对外,又要防德妃,还要时时为萧尧疏导那些无病呻吟的少年情怀,居士觉得这手牌,你打得赢?”
渊荷沉默。
温弦又道,“成王败寇,居士离开萧尧也未必不是为他好,那条路硬走下去,只怕由着德妃跟孔威鲁莽又不知轻重的性子,你连萧尧一具全尸都保不住。”
“吾只问你,靖坊刺杀案可与你有关?”
“没有。”
温弦冷肃道,“我纵通天,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渊荷终是犹豫。
温弦没有再逼渊荷,因为她知道,渊荷不会拒绝……
皇城外,羽林营。
自那日郑钧将萧臣撵出军营,温御看郑钧顺眼多了。
这会儿主营帐,温御端起酒杯正要喝酒,便见对面郑钧忧心忡忡看过来,“侯爷,现在这事,怎么了?”
温御扬起白眉,“什么事?”
“魏王住进墨园,县主清白受损,这件事若捅出来,魏王就算想娶,县主立过誓言不嫁,到最后这事儿怎么收场?”郑钧那晚跟过去了。
他想不跟,但他怕堵不住眼前这位老侯爷的嘴,再把他骂升天。
结果他亲眼看到萧臣闪身入了墨园。
男人呵!
本帅只叫你住东院,叫你直接住进墨园了?
那当初矜持的意义在哪里!
“八字还没有一撇你着什么急。”
温御瞧着郑钧那副杞人忧天的样子,撂下酒杯,“若然事情被人发现,萧臣那小子入赘不就完了!”
郑钧,“……入赘?”
“宛儿立誓不嫁,她立誓不娶了?”温御捋起花白胡须,看向郑钧,“你不要总想前路有多少困难,要时时刻刻想如何战胜那些困难。”
“属下不是想不出来么。”郑钧撇撇嘴。
对不起,没你敢想!
温御直指要害,“你不是想不出来,你是不敢想,想想怕什么,作梦娶媳妇要钱么?”
“属下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有意思。”郑钧有些不愤。
温御忽然变得极为感慨,“你这样想是对的。”
“为什么?”郑钧仿佛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抬眼看过去,满是期待。
温御端起酒杯,“因为你也没什么机会能两个人。”
郑钧低头,吃饭……
护国寺的夜,悄然而至。
萧臣坐在房间里,望着铜镜发呆,一动不动。
铜镜里某位王爷臂膀裸在外面,温宛包扎的伤口处系着一只白色蝴蝶。
好看。
“主人,属下以为,时候不早了。”卓幽站在其侧,低声提醒。
萧臣扭头看向窗外,“尚早。”
不能够,近子时了!
暗卫也是人,卓幽晚上也睡觉,尤其昨夜满山林狂奔到天亮,他现在真的很困。
“子时快过了……”
“那怎么,温县主与本王约的是寅时三刻,这才子时,你想说什么?”萧臣侧眸过去,冷声道。
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