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想与温宛共用晚膳,温宛以太累为由拒绝,随后走进女舍。
而此时,从一经禅房里整整听了半个时辰《华严经》的萧臣出现在甬道上。
苏玄璟愣住,脑子里一瞬间想到温宛来护国寺的目的是祈福,还是?
萧臣也同样看到一袭白衣的苏玄璟,近乎冷漠走过去,内心里却是无比的雀跃。
“魏王留步。”
苏玄璟主动上前,“魏王与县主相约,又为何不与县主同行,两个时辰车程魏王就不怕县主出事?”
萧臣侧目,这么明显的试探!
“温县主来了?”
“苏某还是那句话,县主与王爷不是同路人,勉强走在一起于谁都是灾难,与其深陷不如放手,此为圣地,苏某便送魏王佛经上的一句话,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萧臣本不想与苏玄璟多言,成王败寇,上辈子苏玄璟将他万箭穿心他认,这辈子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可苏玄璟累温宛遭受世人唾弃辱骂,他不认。
“苏玄璟,本王纵不受父皇喜爱亦是王,那也是我皇家的事,你纵受太子信任,你就算是画堂第一等的门客,在本王面前你仍臣,错,是草民。”萧臣冷目如潭,“大周朝的王由一个草民品头论足,你自己考虑一下,合不合适。”
面对萧臣言语讥讽,苏玄璟神色淡下来,“魏王不在草民眼里,若非温宛,草民甚至不会多看魏王一眼。”
“你喜欢温宛?”萧臣目深。
苏玄璟神色傲然,眉眼间皆是自信,“她将是我苏玄璟的妻。”
“那不巧了。”萧臣勾唇,眼角尽是冷意。
苏玄璟瞧着萧臣,扬眉,“不巧什么?”
“不巧本王也刚好觉得,温宛乃是我大周朝魏王妃的,不二人选。”萧臣音起,一字一句,如发誓言。
“我劝魏王尽早放弃这个念头!”
“同劝。”
萧臣冷幽幽的看过去,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流露却让苏玄璟心底微寒。
这眼神,倒不像是个窝囊王爷该有的样子。
直到萧臣的身影淡出视线,苏玄璟方才缓缓吁出一口气。
他看着萧臣消失的方向,目光冷寒。
温宛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在舍居里呆了一阵,某县主正绞尽脑汁想该如何避开苏玄璟去找萧臣,忽有人过来禀报,说是一经方丈请她过去参禅开悟。
温宛哭了。
禅道跟兵法这两门学问真的是与她无缘。
不提兵法,想当初入無逸斋,七大文室选六个,她直接就把禅室给剔除掉。
不是她藐视佛祖,她主要是怕尊重不过来。
佛祖太多,经卷比佛祖还多。
这些她都能克服,背诵经卷咬舌头这事儿她真克服不了。
但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身在护国寺,住持方丈找你参禅你拒绝?
尤其一经方丈还是祖父的朋友,听祖父说一经方丈小时候还抱过她,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去。
这会儿温宛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小僧引领下到了禅房外。
“住持,温县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