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贤妃开口,德妃亦匆匆离开昭纯宫。
一场阴谋,还没开花结果便胎死腹中……
甘泉宫内,秋晴办完差事,即刻回来复命。
皇后已入昭纯宫,只是没呆多久便出来,似乎没什么大动作。
“娘娘,奴婢不明白。”
事发突然,秋晴整个过程只听命行事,直到现在她都没想通,自家主子为何要让温县主绣那样一个人偶。
贵妃椅上,温若萱盘膝在磕瓜子,“三日前,德妃在凉亭与贤妃有过冲突,今晨德妃必是从哪里得到消息说贤妃诅咒她,以德妃的性子,管它消息准不准,先搜再说,结果还真叫她给搜到了。”
秋晴斟茶,走到温若萱身侧,“娘娘既知那人偶不是贤妃所绣,查清之后还贤妃清白就是了,为何还要再绣一个?”
温若萱摆好瓜子皮,接过茶杯浅抿,“萧臣帮过宛儿,这件事本宫审,审出天花德妃也不会信,只会到处宣扬本宫与贤妃一丘之貉欺负她,贤妃不想入局,免不了会叫萧臣疏远宛儿,划清界限。”
秋晴接回茶杯,似乎明白一些。
“叫宛儿当着萧臣面急急的绣一个送进宫,一来可以让本宫从审案的位子上退下来,与德妃站在一处成为受害者,这样本宫说的话德妃才能听进去,我一个无儿无女的都不想趟浑水,她自然也不会揪着贤妃不放,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万一呢?”
“万一她没听进本宫那番忠告,硬说贤妃诅咒她,以皇后的手段,案子极有可能反转,受苦的怎么都不会是贤妃。”温若萱勾勾唇角,“你可别忘了,当初三皇子是怎么抢太子风头的。”
秋晴恍然,“娘娘英明!”
“不是本宫英明,是宛儿出众。”
提起温宛,温若萱脸上挂着笑,“本宫前段时间将贤妃几件绣品送给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学会了。”
“对了,消息传到宫外了?”温若萱挑眉道。
“娘娘放心,奴婢照原话把消息递出去了。”
温若萱颌首,“叫宛儿当萧臣面刺绣还有另一层意思,就要让那小子看看,他未来媳妇聪明着呢!”
这个秋晴猜到了。
“那娘娘为何磕瓜子?”
温若萱闻声,视线落到托盘上。
那是一个还没有摆完整的名字……
深巷里,马车缓动。
刚刚宫里送出消息,只一句,案子由皇后接手。
温宛重活了一世,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可她怕萧臣不懂。
“魏王放心,皇后与德妃积怨深,案子交到皇后手里倒霉的只可能是德妃。”温宛认真看向萧臣,希望自己的解释能让萧臣安心。
萧臣垂下眼眸,隐藏眼底那抹复杂以辨的情绪,“本王知道。”
温宛轻呼出一口气,“那王爷可不可以……松手?”
若非温宛提醒,萧臣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攥着温宛。
萧臣脸红,“对不起。”
“没关系啊!我知道你担心贤妃,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