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宛避开问题,萧臣未再追问,“县主想法很好。”
毕竟萧臣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野心。
“只待时机成熟本县主会亲自出马,我可以向你保证,问尘赌庄会越做越大,终有一日能杀进东市。”温宛挺直身板,语重心长,“留在皇城好好干,别因为错过的人和事,错过当下。”
见萧臣不语,温宛又道,“如果你不在那个女人心里,你怎么做都不会在她心里,她若有难,我们可以一起帮她,但别试图幻想,那样不切实际。”
萧臣默,之后在温宛张开嘴时突然站起来,招呼也没打,直接转身离开。
温宛默默坐在桌边,想着她刚刚说的话。
忠言逆耳!
所有故事到最后薄情的人风声水起,深情的人挫骨扬灰。
谈情,不如谈钱……
皇宫里出事了,温宛在得紫玉禀报后离开赌庄匆匆赶过去。
而此刻,问尘赌庄斜对面的酒楼雅间,项敏无聊趴在桌边,已经陪着眼前女子坐在这儿整一个时辰。
“沉央妹妹,菜都凉了,我叫他们换些新的?”
只见桌边少女长相秀丽端庄,白如雅瓷的肌肤,身段窈窕有致,长眉如柳,凤眼似月,一袭浅紫色华衣衬的女子沉稳高贵,气质非凡。
魏沉央,宰相魏泓之女,伯乐坊背后最大的金主,富豪排行榜榜上有名的人物。
“以问尘赌庄现在的客源跟规模,姐姐怕它会超过伯乐坊?”魏沉央自窗棂收回视线,看了眼桌上饭菜。
她不是能凑合的人,这些菜不合胃口,自坐下她便没动筷,只喝茶。
项敏脸颊略红,“沉央妹妹有所不知,你别看它现在对伯乐坊没有威胁,以后难说,问尘赌庄开张那日,宋相言来过,还有沈宁跟戚沫曦都来过,足见温宛是个有手段的人!”
魏沉央端杯品茶,她自辰时入靖坊,每到一座赌庄前便寻适合处坐上半个时辰仔细观察。
此时轮到问尘赌庄,魏沉央已足足在靖坊呆满三个时辰。
“温宛乃御南侯府嫡出孙女,又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县主,她开业能有几个朋友捧场不足为奇,而以靖坊赌庄的格局,问尘赌庄现下纯利,当排在第二。”
魏沉央落杯,“开张营业不到半个月,有这样的成绩的确与温宛的人脉跟身份有关,可即便是这样的速度,它想对伯乐坊造成威胁,至少还要二十年,哪怕温宛有本事将靖坊赌庄合零为整,想要与伯乐坊一较高下也要十年。”
项敏呶呶嘴,“那也危险……”
“有我坐镇,伯乐坊未来十年会更辉煌。”魏沉央行事雷厉风行,素来不苟言笑。
她敢说,就一定能做到。
“可莫修原是你伯乐坊的代赌人,温宛抢你的人,这总是事实吧?”项敏恨道。
魏沉央轻吁口气,正色看过去。
“代赌人的身份并不归属赌场,这是行内规矩,她不算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