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知道,萧奕说的是真话。
他并非不是孤千城对手,只是不能在人前暴露实力。
可他也并非就让孤千城白打了,若非萧奕突然出手,他不会吝啬千两白银买来的羽针。
“魏王……”阶梯上,温宛忧心看过来。
萧臣回首,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微笑。
远处观台,苏玄璟将一切看在眼底,心绪几变,眼中光芒微闪。
萧桓宇已经离开,司南卿顺着苏玄璟的视线看过去,呶呶嘴,“说起来,温县主穿的那身蓝锦衣裳倒与魏王挺配。”
“不是白色?”苏玄璟回眸,认真问道。
有那么一瞬,司南卿似乎感觉到了杀气,他微怔,“苏兄,心不静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苏玄璟调整情绪,须臾平静下来,“我们走吧。”
司南卿点点头,起身时不经意瞄了眼远处萧臣……
擂台比试已经结束,温谨儒在温弦陪同下走去擂台休息区时,并没有看到温君庭。
温宛在。
“长姐可瞧见君庭了?”温弦代温谨儒问道。
温宛知温弦为人,所以刚刚温少行跟温君庭强烈要求郁玺良把他们速速带走之后,她便留在这里,等从对面走过来的两个人。
“君庭让我替他跟二叔说声对不起,不是他不想见二叔,实在是被人打的惨,怕二叔见了心疼,君庭比少行懂事,这次挨打多半又是被少行连累,且等少行好些,我定带他到二叔面前磕头认错!”温宛诚恳开口,字字句句挑不出半点毛病。
温谨儒没瞧见儿子难免失落,“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倒是你,今日亏得有你……父亲跟长姐这会儿当是去了主营,你快去吧。”
“二叔不一起去?”温宛不急,恭敬开口。
“我与礼部官员同来,今日亦非休沐,这就要回府衙,弦儿……”
“父亲只管回去,女儿坐府上马车来的。”温弦浅声细语道。
温谨儒要走时温弦欲跟过去,温宛略有诧异,“二妹不打算与我同去主营?”
温弦愣住。
温谨儒这方想起来,“难得你能见到姑姑,跟宛儿一并过去与姑姑叙叙旧。”
“是。”
直到温谨儒走远,温弦转身,“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在二叔面前说君庭不念家,不念情?还是想诬蔑少行,让二叔对他心生不满?”
温弦冷笑,“在温县主眼里,我就这般伎俩?”
“这般伎俩你也没少用。”
温宛看了眼校场入口朝她走过来的司马瑜,回眸又道,“二叔现在失落,稍稍冷静下来就会觉得少行也被打成那个惨样,这里面没有阴谋算计,就算有也不是御南侯里面出了问题。”
温弦眸色骤冷,“温宛,你现在这样防我?”
“这样防,本县主还怕防不住。”
有过银蝶之事,温宛没必要在温弦面前虚与委蛇,没人的时候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想在御南侯府好好呆,我容你,不想好好呆……你不是给我做过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