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台正中为主观台,自然是给宸贵妃等人准备,两侧亦有副观台。
“郑钧,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無逸斋?”温御昨日与孤千城定下此事之后便想去無逸斋亲自嘱咐两位孙儿,一起上,别脸红。
结果郑钧说要代劳。
“侯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过去,侯爷嘱咐的那些话,也都一字不差传给两位少爷。”郑钧得温宛恳求,将温少行跟温君庭被打之事死死瞒下来。
温御瞧着校场上搭建的擂台,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以本侯对那两个小子的了解,他们昨晚就该蹦跶过来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来?”
眼见温御扭头,郑钧给予深情回望,“一定是两位公子正在無逸斋苦练,届时好给侯爷一个惊喜。”
听郑钧解释,温御十分欣慰点头,“平时看他们两个毛毛躁躁不靠谱,没想到动真格的时候颇有本侯之风,脚踏实地。”
郑钧表示对的,兵行险道剑走偏锋。
如果不是文采有限,郑钧都想亲手撰写一部‘我与我家主帅那些年’,亦或‘行军必备手册之脸皮是怎么炼成的’。
莫说脚踏实地,他家主帅带兵都给天上飞!
那把敌军绕的是天旋地转,毫不夸张说,有次与孤重所率三万军在汜水对战,到最后硬是把孤重绕迷路了。
他家主帅领兵走了千里,孤重还在汜水一带没绕出来。
“对了,孤千城那小子这两日可有动静?”温御狐疑看过来,眉目微沉。
“消息那会儿传回来,孤千城这两日没出鸿寿寺。”
温御轻舒口气,“虽然本侯不喜欢那小子,可那小子不像是个简单的。”
“属下没觉得他有多复杂啊!”郑钧的确觉得孤千城就是个被惯坏的纨绔子弟,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温御瞧了郑钧一眼,“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本侯是本侯,而你只是个主帅。”
“侯爷说的是。”郑钧没有辩驳,他就等明日。
所谓三日,掐头去尾也就一整日。
这是师晏给礼部的解释,礼部请示之后没有拒绝。
也就是说,明日便是擂台比武的正日子。
夜色如纱,星光璀璨。
万春枝入歧王府时,寝居里难得没有小倌。
桌面银螭香炉里的振灵香丝丝缕缕飘起,芳香四溢。
萧奕惯穿绛紫色华衣,缎料织的精致细腻,光顺柔滑,墨发十分写意垂落至腰际。
窗棂前,萧奕背对万春枝,看向天边星子,五官俊美,狭长凤眼带着一抹惑人的神韵,“明日擂台,御南侯府可怎么办?”
万春枝知道温少行跟温君庭被偷袭的事,“认输也就是了。”
“认输?”萧奕转身,瞧向万春枝时勾起薄唇。
萧奕笑的时候,唇角上扬的弧度并不匀称,左侧唇角高挑,更显魅力非凡,“莫说御南侯丢不起这个脸,认输的结果就是温宛远嫁,他怎么舍得。”
“这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见萧奕坐到桌边,万春枝行至近前,“而且温宛远嫁于我们不也是好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