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也真是滑稽,皇上揪着贤妃怀子十一个月的错处不放,不成想自己就是十一月子。”师媗说到这里,略有质疑,“翁怀松为何写了两份手札?”
“一份是十月,一份是十一个月?”萧冥河视线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玉佛上。
师媗点头,“正是。”
萧冥河缓缓揉搓玉佛,思忖数息,“皇祖父这是把皇祖母当成女儿宠了,为免孕期被人诟病干脆编造一个正常的出来,既省事儿也省得有人嚼舌根,聪明。”
“先帝自是聪明绝顶。”哪怕师媗没听过几件有关先帝萧魂的事,但凡听过的,无不叫她震惊。
萧冥河想到自己那个流芳百世的皇祖父,心中生出无限向往,面色却是平淡,“父皇若有皇祖父万分之一会做人,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境地,为否定萧臣,竟然想到不承认与贤妃行房的主意,他这么做……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会儿大理寺清场,留在堂上的人除了皇上跟李世安,还有老皇叔,李显李舆,跟萧臣。”师媗又道。
咔!
玉佛裂出一道缝隙,萧冥河皱了皱眉,“父皇真是考虑周全,他先否定与贤妃有什么,若然萧臣不信,那就滴血验亲,如此,萧臣百口莫辩。”
“真卑鄙!”师媗恨道。
“如此丧心病狂想要否定自己的亲骨肉……”萧
冥河侧目,“交代你的事都做了?”
“主子放心,东西已经交到温宛手里了。”
师媗忽似想到什么,“对了,属下亲眼看到是一个小乞丐将那本手札送进马车的,随后苏玄璟才入大理寺,那本手札……”
“你以为藏在暗处窥视贤妃案的,只有你我?”萧冥河瞧着手里被他弄出裂痕的玉佛,忽然就下了狠手。
“瞧着吧,温御一经还都没出场,这案子有的审呢。”
“属下再探。”
待师媗离开,萧冥河突然加快速度搓磨手里碧玺。
不消片刻,一块玉佛,变成了一对玉如意……
黄泉界,密室。
皇上清场的消息已经传到密室里,温御一拳下去,将面前方桌砸成两截,“他还真敢!”
除了温御,一经亦在,加上翁怀松跟狄翼,密室内只有四人。
“温侯放心,老朽给魏王殿下服过药,但凡是血,不管是什么血,殿下的血都能与之相融。”翁怀松认真道。
彼时萧臣有与他说过自己的想法,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萧臣无惧滴血验亲,可他不确定父皇也无惧。
此事关乎成败,关乎许多人的性命,他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一经颔首,“翁老的药,我们信得过。”
“可本侯信不过皇上。”温御皱眉,“倘若血不融,我们又该如何?”
翁怀松没想到这个结果,“不可能不融。”
一直没有开口的狄翼目色沉重,“是血即可融,但若
不是血……”
众人惊时密室暗门陡然开启。
宋相言气喘吁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