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洛夫斯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当他出现在指挥所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他给朱可夫带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因为通讯中断的缘故,昨天一晚上他们都没能与雷达站那边重新联系上,换句话说,现在即便是有命令,也根本传达不过去了。
至于说通讯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还要看他们的运气,尤其是要看天气的状况。
同时,索科洛夫斯基还带回来另一个不算很好的消息,之前电报中所说的步兵第71旅,并不是一支完整的部队,他们是在撤退的过程中,集结了一些溃退的部队和士兵重组的。步兵第71旅原来的指挥员以及大半个参谋团队,已经在突围的过程中牺牲了,目前,带领着那支部队的是一名国家安全少校。
当然,索科洛夫斯基也顺带着介绍了一下维克托的情况,说实话,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真是有些感慨,在过去的十多天里,他一直以为维克托这个人已经牺牲了,亦或是已经被德国人俘虏了,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逃了出来,而且还带着一支部队,出现在了一个很关键的位置上。
面对这样的局面,朱可夫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期盼着自己的运气能够更好一些,至少是尽快联系上这支部队,不管他们的战斗力如何,至少可以迟滞一下德军的推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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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浓雾弥漫在沼泽带边缘的丛林里,雾气随着微风在树影间涌动,将整片葱绿的树林映衬的宛如仙境。
一只虎纹伯劳从巢穴里飞出来,停在一段干枯树杈上,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林地上熟睡的人们,一边发出带着颤音的清脆鸣叫,这只凶猛的小家伙是在提醒树下的那些家伙们,不要随意侵犯它的领地。
有些简陋的帐篷里,维克托松开按在萨芬娜脑后的手,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从自己胯间抬起头来,一边朝着自己吃吃发笑,一边耸动喉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心里便有一种永远都不离开这里的冲动。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帐篷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萨芬娜的,这支数千人的队伍里,只有包括萨芬娜在内的几名女医护兵拥有属于她们的帐篷,其他人,包括维克托在内,都是一直睡在露天地里的。
尽管私生活糜烂,但维克托总是要注意一些最基本的影响的,他得赶在营地中人醒来之前离开这儿。
躺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维克托起身穿上衣服,临走之前,又与萨芬娜腻了片刻,这才从帐篷后面钻出去。
清晨的丛林里湿气很重,穿行其间,只需要走上几步,裤子就会被露水湿透,因此,当维克托再次出现在营地中的时候,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重新回到圆木搭建的小房子里,安德烈少校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吃着早餐。早餐很简单,就是一块硬邦邦的肉感外加一份野菜汤,如今的条件就是这样的,没得讲究。
一名通讯兵还在坚持联系着莫斯科,嘀嘀的声音令人听着心烦意乱。
尽管知道通讯还没有恢复,但维克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情况怎么样?”
安德烈少校摇了摇头,随后,将手边的另一个木盘子推过来,示意他吃点东西。
“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盯着,”维克托坐到他的对面,将那个木盘子端过来,说道。
昨晚安德烈少校在这里守了一整夜,以便与莫斯科建立联系之后,能够立刻做出反应。
安德烈少校点点头,他的确有些疲累了,这么多天在丛林里穿行,昨晚又熬了夜,任何人都吃不住劲的。
等到安德烈少校离开木屋,维克托才啃起了盘子中的肉干,这玩意难吃的很,不仅硬邦邦的不好咀嚼,而且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臭味,但是没办法,他必须得填饱肚子不是?
嘴里啃着肉干,维克托的脑子里却在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不得不承认,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已经经历过几个女人了,而在这些女人中,萨芬娜却是给他最高享受和最多满足的那一个,以至于昨天一整晚,他似乎都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只想着那美妙的一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昨晚的每一个瞬间,似乎都烙印在了维克托的脑子里,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
肉干啃了半块,维克托挪了挪屁股下面的圆木墩,挪到靠墙的位置,就那么背靠着墙壁闭目假寐,没一会儿竟然便打上了瞌睡——他其实比安德烈少校还要累,毕竟人家只是熬了一个晚上,他不仅仅熬了一个晚上,还做了一番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