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57.嫌贫爱富的黑月光(6)(第2页)

 

    他看河岸边人都稀疏了一些,就要排到男主了。
 

    乌淳的唇板直,声音沉闷不乐“我划桨很稳当。”
 

    水鹊撑着亭子的扶栏,在望河岸人群,没留意乌淳说了什么。
 

    男人戴上笠帽,阴影盖住鹰目,还是听话地走开了。
 

    夏日炎炎,铄石流金,长州县家家户户都寻找纳凉避暑的好去处,寺庙、道观、水榭,随处可见坐在栏槛内偷凉的身影。
 

    最好的地方还是城南的消夏湾,依着荷花荡,岸上红栏绿水环绕着人家。
 

    都走到城南了,水鹊不想只是在岸上赏荷,他戳了戳齐朝槿的手臂,“我们能不能也下去划船”
 

    他看绕城河上荡了许多乌蓬小舟。
 

    男男女女,摇着团扇,有的小舟还停泊在桥洞下,正是狭狭的风口。
 

    齐朝槿环视一周,在沿河而下的青石阶找到了租船为生的白须老人,岸边几叶扁舟用绳缆系在一起,显然都是老人的船。
 

    “郎君,租船啊”老人扶着白须笑一笑,“天气暑热,荷花荡好消暑呢。”
 

    齐朝槿颔首,“老人家,你这小舟怎么租”
 

    “过夜一百文,半日五十文就好。”老人和气地呵呵笑。
 

    夜里皓月澄波,荷花飘香,许多有情人在消夏湾过夜。
 

    水鹊这人爱招引蚊虫,齐朝槿怕他在荷花荡过夜,把蚊子喂饱了。
 

    何况近日傍晚多雷雨,实在不宜滞留太久。
 

    齐朝槿从袖中取出五十文钱,递交出去,“半日足矣。”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人解了其中一叶乌蓬小舟的绳缆,齐朝槿让水鹊下来,接着扶了一把让他好稳稳坐进乌蓬里。
 

    这种纳凉小舟多是水乡人家用来采莲蓬的,通体窄狭,船头至船尾的长度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多了侧身都难。
 

    胜在轻便易水上活动。
 

    齐朝槿划着木桡,一叶兰棹向荷花荡去。
 

    水鹊特地让齐朝槿买瓜的时候让农家把瓜劈了两半,又拿了个瓷勺,他吃西瓜的时候也没忘了人设,对齐朝槿甜言蜜语几句。
 

    “齐郎对我真好。”
 

    说罢,还挖了一勺中间最多水的瓜肉,喂到齐朝槿嘴边。
 

    划过桥洞,凉风阵阵,齐朝槿划桨没多想,直接吃了。
 

    沙沙的西瓜入喉了,才发觉他和水鹊用的同一个瓷勺。
 

    水鹊看他脸色不对,蹙起眉心,小声道“你不会是嫌弃我的口水吧”
 

    明明是他自己不聪明,只拿了一个勺。
 

    齐朝槿只觉得耳根红得厉害,摇摇头。
 

    水鹊满意了,他又挖了一勺瓜肉,美滋滋地塞进嘴里。
 

    刚咽下,结果齐朝槿不声不响地凑过来,闭起眼,唇贴到水鹊的唇瓣上。
 

    木桡掉了,瓜也摔了。
 

    乌蓬阻隔了灼热的日光,凉风里是荷花香。
 

    齐朝槿贴了一会儿,似乎感觉这样有些愚钝。
 

    舌头撬开水鹊的牙关,感觉到人有向后倒的趋势,怕水鹊摔着了脑袋,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动作生涩地扶住那把腰。
 

    他端的是君子做派,轻轻吸吮湿红的舌尖,动作缓慢而轻柔,水鹊嘴巴里还都是西瓜的清甜,他忍不住舌头打着转地绕着那舌尖吮。
 

    格外折磨人。
 

    水鹊眉心蹙起,不太高兴的样子,雪白的脸颊却粉粉嫩嫩的,眼睫毛都湿得黏成一簇簇了,模样艳丽出奇。
 

    这人去舔他内侧的腮肉,水鹊受不了了,他撑着齐朝槿胸膛的手开始用力往外推。
 

    也不知道男主为什么分明一副瘦削书生的样子,按下去胸膛却硬邦邦的。
 

    齐朝槿自小干农活,因为家贫,衣衫穿着就瞧起来清瘦,实际上肌肉精劲紧实,流线型覆盖着高而宽的骨架。
 

    无论水鹊怎么推,他也纹丝不动。
 

    深深吮着那湿软软的红尖,喉结滚动,做的是吞咽的动作。
 

    “呜”
 

    水鹊纤白的脖颈后仰,唇角微张,透明的水液就从那渗出来,沿着漂亮的颈线往下滑。
 

    齐朝槿这会儿完全不能称上正人君子了,没有那个君子会从人鼓胀的唇瓣一直吮吻着沿湿痕往下。
 

    一点点水都当做玉露琼浆似的吃干净。
 

    他的喘息声粗重得与平时相差太多。
 

    确保干干净净了,抬起头来,盯着给他亲得眼尾红红的小郎君,缓声道“不嫌弃,喜欢的。”
 

    水鹊有些恼火“你不嫌弃就不嫌弃,吃我口水干嘛”
 

    他指着小舟上的西瓜,摔得都不能吃了。
 

    水鹊强烈地谴责他“浪费西瓜”
 

    齐朝槿哑然失笑,看水鹊不是十分抵触的样子,心中石头落地。
 

    “那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水鹊“嗯。”
 

    他脸上热,后悔了。
 

    谁知道男主忽然亲过来,早知道就不和他说什么甜言蜜语。
 

    虽然西瓜摔了,好在刚刚木桨是掉在船内,要是落进水里了,他们就要用手划回岸上去。
 

    齐朝槿划到另一个青石阶边,这边没见到载瓜小舟,他要到岸上去找瓜果小摊,水鹊不想上去,他就让他好好待在乌蓬里躲日光。
 

    水鹊嘴上嗯嗯地答应他,实际人一走他就划拉着木桨。
 

    动作不太得要领,不过还是从这种活动中得了趣。
 

    划着划着回到荷花荡里了。
 

    有一庞大的画舫,船上四面的雕花木窗齐齐打开着,让凉风徐徐进入。
 

    船内如同房室一般,茶桌、太师椅、案几、竹榻和漆画雕屏,一应俱全。
 

    四五个青年,赌酒游戏,围着的案几上是马吊牌,崔家二三家僮,恭敬地立在一边等候服侍。
 

    打牌打到兴头上,舟中喝彩声不断。
 

    邓仓输了,将家僮呈上来的酒一饮而尽,也算痛快酣畅,朗声笑道“听说马吊之戏,京中当属魏小侯爷打遍无敌手,崔三公子你和他比试过吗”
 

    崔时信眉峰挑起,也想起了儿时的旧友,“一半一半吧。”
 

    接着又说“他前两日飞鸽传书到家父手上,说要过来这边转转,不知道能否待到冬日,到时候镜湖结层厚冰了,还能凑齐人打场冰球。”
 

    还在说着,话音未落地,就听到撑篙橹的船夫高喊一声,有人扑通地就落水了。
 

    这可不是小事。
 

    崔时信大步往船头去,看清水中的人,瞳孔一缩。
 

    衣袂翻飞,就伏入水中。
 

    捞上来一个湿哒哒的小郎君。
 

    水鹊原先好端端地探出半个身子去摘莲蓬,这画舫经过撞上乌蓬小舟,他一个不稳就直接滑下河里去了。
 

    匆匆追出来的青年们,见他眉眼耷耷,垮起个雪白的小脸。
 

    崔时信松开他。
 

    水鹊拧了一拧衣角,滴滴答答的。
 

    崔时信凤眼睖睁,语调提高,“你怎么不穿鞋啊”
 

    其余几人也才从人家的脸转移视线。
 

    莹白的足面淋着清透河水,脚趾头粉粉腻腻,和花蕊缀在上面似的。
 

    都是书院的书生,却看着人家的脚,直愣愣有些痴傻了。
 

    水鹊瞥了一眼崔时信。
 

    莫名其妙的。
 

    他方才在小舟上,嫌鞋碍事就脱了。
 

    大融社会开放,什么时候讲究过那些陋习。
 

    这段时间每逢晚雨,男男女女都沿河赤脚而归,有什么好奇怪的。
 

    77号提醒水鹊宿主,这个是剧情里那个和你眉来眼去的男主同窗。
 

    水鹊身一僵。
 

    既然是剧情里他勾三搭四的对象,那害他落水里,赔双鞋给他刷个软饭值应该不过分吧
 

    他已经在软饭系统的指引下,业务熟练了。
 

    水鹊摆出一副怏怏不悦的样子,“还不是你家画舫占道,直冲冲撞过来,害我落水连鞋都丢了那可是齐郎给我买的。”
 

    崔时信别开脸,低声道“对不住。”
 

    接着说“先乘舫到我家,换身衣衫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