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44.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1)

    为什么直播间不能感官共享让我也闻闻宝宝香香的味道
 

    我闻我闻我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宝宝, 生来就是要给妈妈亲香香的我要把你一口吃掉把你亲扁诶嘿嘿嘿嘿嘿嘿
 

    我笑死了,这几个男高完全被我们小菩萨迷晕哩。
 

    弟弟们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阿春一甩手拍了板寸头的脑袋,黝黑皮肤掩盖不住通红的脸色, “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绝大多数的小岛青年没有离开过千烟岛, 长期闭塞的生活里,只有海边的日升日落、学校英语课总是卡带听不清的磁带播放机、以及在鱼虾满仓的时节才会多起来的零花钱,这些重复在一起, 让他们很难想象为什么元洲要考到京都去,甚至学城里自由恋爱的风潮带回来一个男朋友。
 

    他们原本对未来生活的想象就是, 读书,拿到一纸高中毕业证,最后可能也没什么用, 他们的血液已经和这座岛这片海融合在一起了,作为海洋的子民,他们会和父辈母辈一样, 继续出海打渔的生活。
 

    然后也许某一天对同龄的女孩子心动,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组建家庭。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元洲哥, 会选择和男的在一起。
 

    男的都是硬邦邦的,又黑,打渔回来一身的汗臭
 

    是吗
 

    “我没有喷香水。”小脸雪白的男生坐在石墩子上, 忍不住往后挪了点位置。
 

    几个龙精虎猛的男高中生团团围住他, 给人带来了极大困扰似的。
 

    视野里都是不认识的重重黑影。
 

    不知道是谁课后偷学大人抽旱烟, 空气里除了男子高中生校服的皂角味,还混了一点烟草的气息。
 

    水鹊只对刺鼻的味道敏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问他有没有喷香水, 他有点迟钝,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只能保证自己身上是没有臭味的。
 

    因为从每天都要消毒的实验室出来, 水鹊其实是有轻微的洁癖,他很爱干净,每天晚上都会仔细清洗身体,所以是全身是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的。
 

    换了世界后,abo的设定就不复存在了,他能确信自己是没有信息素的。
 

    难道是元屿给他买的硫磺皂添加了香料吗
 

    他犯嘀咕。
 

    “哦没有香水。”板寸男生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阿春忽然发问“你多大啊”
 

    水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揪着他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警察审问嫌疑人的时候也这样吗
 

    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噢噢,那比我们都大一岁。”有的人插嘴道,“元洲哥都二十五了,你们差的有点多啊,年纪大的会比较无趣吧。”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元洲哥感觉太老成了,不太爱开玩笑呢。”
 

    “怎么想都是找年纪小一点的当男朋友会更好吧。”
 

    他们叽里呱啦地一顿说。
 

    又揪着水鹊问了些有的没的,问他喜欢什么颜色,挑不挑食,甚至还问他有没有计划找下一个男朋友。
 

    水鹊给他们东一个西一个的提问都绕晕了。
 

    门口一声大喝
 

    “你们在干什么”
 

    是关一舟
 

    水鹊抬头。
 

    男生汗流洽背,拨开人群,“你不是答应我要来看舞狮的吗”
 

    他开场结束了,下场放完道具,满场找人都找不到,问元屿,说是和朋友上山了
 

    也没和他说不来了,整得他刚刚还那么卖力。
 

    老神官在一旁听到他们说话,脸色一变,让关一舟赶紧去山上神社看看,不能坏了规矩让外乡人进神社。
 

    关一舟蹬着自行车一路过来的。
 

    水鹊心虚不说话。
 

    “你那些朋友呢”关一舟皱起眉,转过头扫视了这一圈人,“神官不是让你们来巡逻的站门口围着干嘛”
 

    阿春讷讷地重复“可是水鹊说没有人偷偷进神社,他也不是在给人放风啊”
 

    关一舟一眼这群人耳根红得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们昏头昏脑地在想什么。
 

    “你们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挨了骂才清醒过来的几个男高中生,推推搡搡地进正殿去捉人。
 

    “一舟哥,那个,待会儿蹴鞠赛给我们占个位置呗。”
 

    关一舟扯着水鹊就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滚。”
 

    水鹊的剧情进度是到手了,他趔趔趄趄地跟着关一舟走,嫌弃他走得太慢,关一舟干脆把人抱起来。
 

    水鹊给吓了一跳,他攀住对方的脖子,“去哪啊”
 

    抓住了不会要把他当成奸细审问吧
 

    关一舟学的电视剧里那种公主抱,一手圈着腰,一手穿过膝弯底下,感觉眼前的人柔软的就和没有骨头一样,他压了压嘴角,喉结滚动。
 

    自行车就停在神社外,他把水鹊放到后座,一踹脚撑,跨坐到自行车垫上。
 

    “蹴鞠赛,我要上场,待会儿赶不上了。”关一舟说,“抱紧了,我抄小路下山。”
 

    风呼呼地吹,又是小路又是下坡,颠簸得很。
 

    水鹊给颠了一下,环紧了关一舟的腰,闷声闷气地问“那个我偷偷进神社不会被罚吧”
 

    “会啊。”关一舟实际上就没打算和神官如实说他进去了,但他还是吓唬水鹊,“所以我要把你捉起来,盯紧你,你那些朋友,一个都逃不了。”
 

    其实顶多就是被跳脚的老神官训斥一顿而已。
 

    能怎么样最多责令那群人回去吧。
 

    至于水鹊,他和老神官保证以后一定盯住他就好了。
 

    难不成还能演谍战片里的捉小俘虏一样把人捉起来搞什么审问逼供
 

    关一舟忽然想起什么,耳根一烫。
 

    自从上次在宿舍半夜起来,他就反复想起对方鼓胀的唇。
 

    早上醒来的时候活像半夜跑了十几公里,床单乱七八糟,他晚上睡觉从来没出过那么多汗。
 

    梦里的细节他想不起来了,光记得自己和个变态色情狂一样缠着人的舌头吮。
 

    还有白过头的一截腰,悬空地簌簌颤抖,腿夹在他腰上,堆起来的那点大腿肉都在一阵一阵哆嗦。
 

    他脖子的汗滴到对方粉粉白白的胸口上。
 

    关一舟好几天这样醒来,屋外的晾衣绳上夹的都是匆匆忙忙洗好的平角裤。
 

    他想他是完了。
 

    小路道路的路况不好,崎岖不平,水鹊有点害怕,用了大力气箍紧了他的腰。
 

    关一舟腰腹绷得发僵,贴紧的区域好像都在撩火似的。
 

    直接把人载到蹴鞠场。
 

    “待会儿别乱走,我赢了陪你逛摊子。”他踢下脚撑,停好自行车,喉咙发涩,“我晚上有话和你说。”
 

    水鹊感觉坐这个自行车从山上下来,自己屁股都要震成四瓣了。
 

    “你技术好差”怎么石头都避不开的,老是颠来颠去,要不是他看不见,水鹊宁愿换自己来骑。
 

    关一舟脸一红,磕磕巴巴地说“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他可是手都没和别人牵过的处男,那个什么技术差才正常吧。
 

    不过水鹊细皮嫩肉的还爱娇,他回头去找阿春,问能不能托他哥搞点什么资料。
 

    想起了什么,关一舟忽然语气里都是拈酸醋意,“元洲哥的就很好吗”
 

    水鹊和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什么试没试过,刚刚坐在后座上的难道不是他吗
 

    他一张小脸不满地皱着,嘀嘀咕咕地乱说“反正比你好。”
 

    关一舟给他这幅态度激得气血上涌,年少者的攀比心理全投注在这方面了。
 

    “喂,一舟去哪了正到处找你呢。还不快过来做准备活动,一会儿都开始了”蹴鞠场的队友找他。
 

    关一舟没时间再和水鹊理论,他转头大声道“就来了”
 

    把人带到蹴鞠场旁边的观席阴凉地去安置好,“你在这里等我,我肯定赢,待会儿带你去吃东西。”
 

    祭典岛上有好多摆的小摊,东西五花八门。
 

    “噢”水鹊对这块地方根本不熟,也看不见,就是要走也不知道怎么走,他就只能乖乖在这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