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回顾自己并不精采但绝对快乐的一生时,总结出他能一直保持快乐的核心要点。
人要学会跟自己和解!
三四十岁时,他刚刚筑基,正是意气风发,目中无人之时,却听到有人二十筑基,五十金丹,期间还没嗑药,纯凭天赋硬怼时,他有些许不开心,但他跟自己和解了,总有人是天才的,就跟总有人跟他一样,生来就享尽富贵,大家都有各自的快乐跟不快乐。
从那以后,他就没有遇到什么让他太过纠结烦恼的事情了,庸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庸人自扰!
因为有些困难,既然你天资不够,你便是想破脑袋,也无法克服,即使你自认为想到了办法,事后经过经过验证,大多数情况,也只是将困难变的更难以解决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跪在困难面前,以求获得一个略微轻松的惩罚。
比如现在,他跪的就很踏实!
尽管,这一跪,赵钱孙李赖以快乐多年的四大矿山就将易主,旁人也不会再称他们四大家,只会叫他们姓赵的,姓钱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是没反抗过,这不是打不过吗!
难不成真就为了他给族人们洗脑的家族荣耀,拼光族人们的性命?他是给别人洗脑的,自己脑子可没被洗过,知晓这是最没意义的。
跪下去了,最多矿山没了,家族多年积蓄的财富也没了,大家伙养的美妾娇婢会被遣散,造福一波极西的单身汉们。
虽然也很痛苦,但至少命保住了,而且,他们这些年嗑药积攒起来的修为不也还在吗,只要家族齐心,未必就不能东山再起!
赵胜利低垂着脑袋,看着赤黑的矿土,脑子转速达到生平最快,但终究,还是要迎接苏青审判之后,心里的大石才能落地!
而苏青对赵胜利如此识时务也略有些惊奇。
之前看这人豪情万丈,还以为是个硬汉,能陪他多耍一会的,早知道是个软骨头,他刚才就该少派点变形金刚,推得慢些以让他储物袋内的其他几类傀儡也有发挥余地了。
虽然遗憾这场傀儡展销大会时间太短,销售额虽高,但因对手太弱鸡,产品却没机会多展示几样。
但他苏青也不是什么杀人狂,四大家也不是邪祟邪魔,讲究个除恶务尽,缴枪不杀,对他来说,也能接受。
缓步走到赵胜利及四大家族几十万族人面前。
收敛至极致的气息,在修为档次不够的修士看来,其就跟凡人一般,看似毫无威胁!
毫无威胁?
原来如此!
“族长是诈降骗其真身来此?”
“族长智极近妖!不愧是你!”
“苏贼傀师出身,傀儡厉害,自身战力却未必比我赵家小旋风强!”
“杀苏贼!”
身后逼崽子们的鼓噪声传入踏实跪着的赵胜利耳中,当他慌忙回头,看到这些在家豪横惯了,真以为外人不敢扇他们的崽种们争先恐后的,舞刀弄枪的,贻笑大方的朝着苏青围杀而去时,他只敢将身体匍匐的更低,跪的更虔诚一些,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嘶拉拉!
毫无威胁的苏青,给了这些纨绔子弟一个小小的教训。
只他身周的山海罡劲,就如一根根无形丝线般,将蜂拥而来,满脑子想着一战成名,却只有一战身陨能力的这些人,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跪不成的模样!
见此一幕。
原本还被带头大哥跪下的事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一起跪的四大家族人们,顿时知道了跟随大哥的好处,哗啦啦整齐划一的一齐跪倒,动作整齐的让人怀疑他们平日里是不是在这方面经过专门的培训?
“四大家窃居极西仙民劳动果实,占据四大矿山多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事不忍多言,此罪本百死难赎,但念在尔等未曾投靠邪魔邪祟,联合外部势力的份上,本座愿给诸位一条生路。
一,四大矿山收归公有,日后由苏记集团开发,相应收益划拨部分,用发展教育,振兴百艺,扶贫纾困等各项公益事业。”
二,四大家族产全部充公,建立开矿基金投入熊二钱庄内,每年所得分红,按功分配给当年在开发此矿中出力的修士或其后代。
三,四大家二十以上族人,不论修为,全部编为劳工,根据极西发展建设的需要,投入到各行各业,在劳工期间,只满足日常生活所需,无有报酬,若表现优异,可提交申请,转为良民。”
苏青将自己想到的处理办法道了出来,身旁左右,顿时议论纷纷。
“苏真人转性了?四大矿山的部分收益投入到极西公益事业也就算了,四大家族产,可是他的战利品,这他都能忍住分文不取?”
“苏真人仁义啊,真把我极西人当做自己人了!”
“这话说的也太不懂事了,苏真人都分了这么大块肉给你们了,还叫什么极西人,我们都是开元人!”
“那是,那是,开元人,开元魂,开元人都跟苏真人混!”
“就是太便宜这四大家了!”
“便宜!太便宜了!一帮免费的劳工,这得创造多大的收益啊,人力这么便宜,极西各行各业可都有福了!”
众修看猪崽般看着四大家族养的白白胖胖,牵出来就能干活的族人们,没有人有空可怜他们,他们也不值得可怜,都在盘算着如何跟苏真人多申请几个免费劳工,给自己创造收益。
“我准备要十个筑基,跟我去海上挖矿!”自己也就是个筑基,但作为海外投资者,如今在极西的地位还比极西原住民隐隐高一等,对待这些劳工,自是有着极大的心理优势。
“我准备让我外甥们来挑!”魏得保眸光在四大家适龄女青年的脸上游巡,算盘打的咣咣响。
“你这是请劳工?我看你是想省彩礼吧,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想法,四大家女修,修为资质,素质能力都不差,配你外甥绰绰有余了,但你为何不让外甥女们也来挑一挑,这嫁妆不也能省了吗?”
只有一个乖儿子都养的极为艰难的姚广权,对养了一操场外甥外甥女的得保尤为钦佩,因此即使知道得保盘算,也不嘲笑他,反为他着想道。
“我外甥女怎能嫁劳工!她们嫁劳工,我外甥们日后不就没姐夫啃了吗?”
坚持魏家家风不动摇的得保,极其鄙夷的看了眼姚广权,真是目光短浅之辈,相比于外甥们有去无回的彩礼,外甥女们成百倍赚回来的嫁妆钱,又算得了什么!
“得,得,得,你老哥想的长远,我服了还不行吗!”姚广权赔笑拱手,心里默默决定回去后就让自家小子跟那魏家外甥女速速分手,魏家女虽好,但真不是他姚家这小门小户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