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枯木恼羞成怒,动了真格,刘峰却也不怵,还是那句话,他刘家别的不多,就是宝贝多。
施施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四四方方棺材板,其身站在那棺材板上,却仿若跟这修罗血河融为一体,在枯木法相中游走自如,安逸的跟回到老家一般。
“岂可修,是我冥河老祖封印九幽道纹的棺材板,尔蓬莱何时撬了我家老祖棺材板,胆敢放出九幽道纹,九幽一出,百诡夜行,阴阳不分,尔等知晓这后果吗!”
见此棺材板,枯木真人吓得不轻,他们修罗族人,皆以冥河正统自居,要说对那九幽道纹最是着紧,但他枯木真人宁愿去硬钢海巫婆,被其污了身子,也没想过撬了自家老祖的棺材板,觊觎这九幽道纹。
盖是因为,九幽乃是冥土之基,即使被封镇,亦化作归墟之眼,收束西海境内无数冤魂,若是九幽道纹被大能所掌,那自是好事,不说再造冥土轮回,至少西海境内人死自有去处,不会在世间滋生孽气化出邪祟。
而蓬莱眼下显然是没有掌握九幽道纹的大能的,他们撬了老祖棺材板,只会让九幽道纹化成邪祟,归墟被毁,西海之中再出一跟魔佛相差无几的大邪不说,无了归墟收束西海亡魂,日后西海,生灵死后必成孤魂野鬼,西海各地,顿生邪祟无数!
“滔天业障,便是你蓬莱得了元始山支持,可隔绝一时因果,短时间内无因果缠身,但若不将功赎罪,消解这段因果,因果越积越深,便是元始山人也护不得尔等,尔等是能立下多大的功,才能消解这份业障!”
枯木真人满脸不解,虽而今世无大能,各方道统隐秘不出,容得他们现世修行者为所欲为,但谁也不敢做的太过,都害怕孽障缠身,遭到天地清算,蓬莱是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解封四御道纹,沾染如此多的因果!
相比于勃然变色的枯木真人,身在他家老祖棺材板中的刘峰淡然自若。
“不破不立,世人畏威而不怀德,我蓬莱欲要打造人道天庭,供养漫天神灵,需要海量香火,若世无大劫,将生灵逼到绝路,如何让他们虔诚拜神,收取香火信仰。
至于这份因果?待我蓬莱建立人道天庭,自有众神四海荡魔,千年万年之内,这几方四御道纹,还成不了大气候,我蓬莱若有众神在位,翻手便能将之镇压。
如此,为西海苍生计,尔等还是快些让路,让我蓬莱得这百多神纹,多供养些神灵出来,须知道,这些神灵,日后可是荡邪驱魔的助力,尔等阻扰我,便是跟西海苍生过不去,说不得也要沾上大因果!”
“放邪祟,再镇邪祟,尔等想的倒美,就没想过这些被封镇的道纹,都被灭世大魔寄身,便是各方道统老祖,昔年都拿之无法,只能崩解道果将之镇压,当年天帝在世,众佛在位,称霸寰宇之大能都拿那灭世大魔无法,尔等打造一人道天庭就能将之镇压了?
尔等如此行事,不出百年,必会被东荒执剑人一脉所察,那人造天庭能不能建立在本真人看来,都是未知之数!”
枯木真人又再放话,左右这刘峰耍赖,用自家老祖的棺材板挡住了自家的修罗血河,一时奈何不了他,跟他打打嘴炮也无妨,终究,自家现在在那天师遗迹内有人!急的该是这刘峰才是。
枯木真人觉得该急的是刘峰,却不想刘峰也不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伏虎跟席芳将那天师遗迹掌控一般,只在修罗血河中安心泡澡。
之所以不急,是因为千岛仙国有叛徒!
只见原本钓着黄立跟火鸦两位真人的赵淳,跟这两位元婴越打越远,在枯木真人被刘峰那棺材板骇住失神的瞬间。
这三位真人如泥鳅般一个闪烁,便就遁出了此片战场,引得血罗真人跟蓬莱众修都是一脸懵。
“赵淳,你在作死!”
本准备携手枯木先料理了刘峰的血罗真人,看到赵淳等三位元婴遁走,因其作为跟说好的不一样,顿时暴怒出声,只当赵淳受不了千岛的苦,要享蓬莱的福,早早做了蓬莱二五仔。
赵淳翻手一竿子将血罗真人暴怒出手的血罗弯刀抽飞,脸上笑得极苦道:
“老道身是千岛人,死是千岛诡,但谁让老道我只是千岛人,非是修罗人呢,今日便是助尔等得了神纹,这些神纹也只容你们修罗族人享用,老道只算白打工,这如何能够,老道活了几千年,还没活够,也想做个神灵,再活他个千秋万代!”
赵淳说的也很在理,搞的血罗真人为之一滞,正组织好语言准备反驳于他时,其人已跟黄立,火鸦消失无影,眼看已遁到了天师遗迹中。
见此异常,这会该轮到枯木真人急了,便是连埋在地上的乖儿子都没来得及收,卷起修罗血河,带着血罗真人齐朝天师遗迹内遁去。
刘峰脱困而出,见蓬莱众修还在跟枯木真人的倒吊人们打的欢畅,亦无在此耽搁时间的打算,只带着泰山大人等寥寥数人,跟着枯木真人等一起遁至天师遗迹。
······
按说天师遗迹内,只有大猫小狗一两只,故而,枯木真人才会觉得只伏虎跟席芳两位元婴进入此遗迹,便能掌控局面。
而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当先得入天师遗迹的伏虎真人跟席芳真人,一落到这天师遗迹内,就觉情况不对。
“石人像,天师遗迹内还有这等狠货!”
伏虎真人看着面前百多石人像,嘴上叫苦不迭,行动却是迅速。
唤出猛虎法相,虎入羊群,拳拳到肉,为席芳真人开出一条路来。
“席真人先行一步,待本座料理了这些石人,自去跟真人汇合!”
伏虎吩咐一声,一时不察,就被两个石人像一前一后捅了腰子,痛的他龇牙咧嘴,翻手将那两柄战枪握住,涌起巨力将两尊石人像举过头顶旋又狠狠地砸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