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吹起了两人的衣角，也吹起了两人的发丝。
不知对视了多久，华云飞先一步移开目光，看着前方翻涌的云景，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韵也转过头，看向前方的云景，“突破大帝境时，“祂”便出现了。”
华云飞道：“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祂？”
夏韵道：“祂说的算……”
华云飞：“……”
沉默片刻，华云飞轻声道：“对你有危险吗？”
夏韵摇头，“应该没有。”
华云飞道：“这也是祂说的？”
夏韵点头。
华云飞看着她，“若是祂骗你呢？你怎么能确定。”
夏韵笑道：“不信祂，还不能相信祖师爷的侦查大阵吗？祂通过了祖师爷的考核，所以我信。”
华云飞：“……”
沉默了许久后，华云飞突然盯着夏韵道，“从混沌神城时看到的你，就不是夏韵本人吧？或者说，内部灵魂不是她。”
夏韵：“……”
夏韵道：“怎么发现的？”
华云飞看着他，“不是你故意卖破绽，让我发现的？从刚才的好久不见开始。”
闻言，夏韵露出笑容，“还不错，反应挺快，不愧是你。”
“所以…”华云飞看着夏韵，“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夏韵似笑非笑的看着华云飞，“你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
沉默一瞬，华云飞道：“真的。”
“我以为以你谨慎的性格，会说半真半假。”夏韵笑道。
“我也以为，但话到嘴边，突然就变成了两个字，谁让你是靠山宗弟子。”华云飞说道。
夏韵：“……”
华云飞接着道：“所以……你是谁？”
夏韵避开华云飞的目光，“我是谁？我只能说，我们两认识，且很熟，所以…再次说一句，好久不见吧？”
华云飞皱起眉头，夏韵虽在笑，但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伤感的情绪。
但好像是他错觉，这种感觉下一瞬就消失了。
夏韵笑颜如花，似乎真的很开心见到他。
华云飞道：“我想知道所有真相，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咱们就去祖庙，祖庙不行，就去……”
夏韵打断他，“无解。”
华云飞：“……”
夏韵摇头，“无关实力，这件事我已经插手，就没人可以帮我了，不过也没事，哪怕失败了，我也不会死。”
华云飞道：“是鸿蒙紫体的事吗？鸿蒙紫体到底是什么？”
夏韵道：“鸿蒙紫体就是鸿蒙紫体，道玄老人这点说的是不对的，但有一点他说的是对的，融合鸿蒙紫体，你大概率会死，不死，也必须自斩鸿蒙道体！”
华云飞道：“我的鸿蒙道体是不是和他人不一样？”
夏韵点头，但没细说。
华云飞想追问，夏韵却摇了摇头。
夏韵道：“你不知道是最好的。”
华云飞：“……”
夏韵轻轻一笑，紫裙舞动，发丝飞扬，道：“这一次，不算坦白局，有些话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华云飞，真的好久不见。”
说罢，夏韵消失。
原地，华云飞看着远方云景，渐渐出神。
从刚才的对话，他抓住了夏韵留给他的“暗中提醒”。
夏韵次次刻意回避重要问题，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
夏韵离开神山后不久，她突然捂着头跪倒在了地上。
在她身后竟又走出一位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