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久,天素就又在太外公的棺材外发起癫来。
云曦善只好拉着天素回去,把云清菲留下参与丧事。王宫不可无王,她已经出来第三天了,该回去了。
君王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能亲自带着王子回去看望一番,已经算是亲情丰富了。
从这之后,云曦善每晚又恢复了天素的睡前奶品。
她是实在没办法了,自从探望了云家之后,儿子白天越来越频繁的发癫。
胡言乱语,全都问得一些她认为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但看儿子的模样,却好像真的认为非常难以理解,就像是儿子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正常,觉得自己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不正常。
可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呢?很正常啊!
曾经因为儿子的晚说话,请了不少名医。现在又要因为儿子的癔症,再次去请名医们来会诊了。
可医师们都在看过后直摇头,都道,王子梦呓症严重,已经很多年了,王后怎么不早点发现?都道,王子殿下认为自己是小布,他的精神已经因为梦呓产生了分裂状态。
云曦善如遭雷击,泪水再次倾泻,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她退去了所有医师,她知道这些医师开的药,只会让自己儿子彻底疯癫,她内心还是残留着希望,希望还有办法拯救儿子。
思来想去,最后,她把希望寄托在少师千绮梦身上,这位少师很神秘,年纪轻轻就隐居山林,修行多年,外界都传颂她的才能美名。也许,千绮梦会有办法,救治自己的癔病儿子。
这天,云曦善带着稍微正常点的天素,来到上书房。
见到千绮梦身边有两个小女孩,一个是云清菲,还有一个不认识。
千绮梦见王后和王子到来,领着俩女孩,屈身见礼。
打过招呼后,云曦善看了看陌生的小女孩,原来是千绮梦姐姐家的女儿,比天素小两岁,名叫千流情。
云曦善见她乖巧,点点头,让云清菲和她带着天素一起去玩耍。
拉着千绮梦重新落座,叹了口气道:“绮梦,你也听说了吧。”
千绮梦自然知道王后所指,点了点头,看着远处沉默皱着眉的王子,她知道王后准备说什么。
果然,云曦善继续道:“绮梦,本后实在没办法了。癔病自古难医,吃药有时只会更加疯癫。”
“你,你有没有办法?算本后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天素的癔病,无论你什么要求,本后都能答应!”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以为天素有病,其实天素没病。你以为是在治疗天素,殊不知,只是在把布犸拉进深渊。
千绮梦摇摇头道:“我虽然少小博览群书,自幼便自命不凡,自认为已经领悟大道天道一切道理,但王子这种状态,我还真不好对治。”
“说句王后不爱听的话,我认为王子没病,王子这段时日,所质疑的人事物等问题,我自小也质疑过,此为悟道之基石。”
“此实乃王子之慧根,王子如果出家修行大道,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云曦善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当即重重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喝声道:“什么!出家?不!不可能!”
“天素乃本后独子,乃是即将登基的贤山国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