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的确是很感人,当然,如果这个已死的丈夫不是他就更好了。
离渊心里这样想着,推开房门之后却发现,屋子里的女人早已不见。
屋内气息很淡,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不用想,男人就知道她是去找谁了,可惜没什么用。
另一边。
阿生如往常一样,浸泡在药浴当中。他是镇上唯一有资格入生池的人,从小便是如此。
虽说是叫生池,但里面的液体并不清澈,反而是如同血液般的红色,浑浊粘稠。
常人进去之后,全身就会疼痛难忍,但阿生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还能分心去关注外面的情况。
略带焦急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男人先是皱了皱眉,因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可当声音越来越近时,无形的风带来一股熟悉的香味,他闻过很多次,但距离并不近。
偶尔沉睡时入梦,这股香味也会伴随着他。
她来找他?
阿生猛的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惊喜。
他快速擦干身上的水渍,赶在流音到来之前站到了院子里。
几乎是门被敲响的那一刻,男人就立刻开了门。
他原先以为的场景并没有看到,只见到心上人苍白无力的脸,眼角的红,以及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谁欺负你了?”男人敛着眉看向流音,手中的拳头不觉握得紧紧的。
“我不认识他。”流音摇了摇头,猛地扑到他的怀中哭诉,“我有点害怕。”
即便心中怒火高涨,可阿生还得顾及着流音的情绪,男人掌心握住她纤瘦的肩头,沉声说道,“不用害怕,你先在我这里住着。”
马上,他就会让那个男人身上的血,当作滋养土地的肥料。
依偎在他怀里的流音微微勾唇,其实她对这最后的结果也很好奇。
因为等会有事,又担心流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男人就很耐心的哄她睡觉。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心上人,阿生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凑过去,在流音的额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