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开王城不久之后，流音闻到屠戮身上的腥味就觉得难受。
男人那时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重了，就连忙离远了一些。
“我去外面洗个澡再回来。”
“哎，等等。”流音出声拦住他，“不是因为这个。”
更何况，马车停留在荒郊野外，他去哪里找水源啊。
“你过来些。”
在屠戮走近的时候，流音带着他的手盖在自己的腹部，轻声问他，“感觉到了什么吗？”
“是我们的孩子吗？”屠戮有些惊喜的问道，掌心下，似乎有股微弱的生命气息。
“嗯。”流音点头。
男人猛的将她抱在怀里，竟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
“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
“看来巫山里有不少的精怪跑到这边来了。”流音若有所思，眼神有一瞬间的冰冷。
如此，巫山脚下的那些村民，必定是最先受害的，可偏偏流音并不觉得他们可怜。
他们现在受的，也不过是之前的果而已。
“你想帮他们？”屠戮垂眸看向流音，注意到她的神色有所变化。
流音没回答，只是说了句，“你不是要找食物吗？”
“更何况，他们是从巫山来的，要么死，要么就回到巫山。”
“好。”
屠戮牵着流音的手，缓缓的走在之前走过的街道上。
男人的步伐极慢，一手揽着流音的腰身，一边注意她脚下的路。
流音劝过他，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有些夸张，可没劝动，也只能让他继续如此。
或许是初得知她怀有身孕，屠戮难免有些紧张罢了，等之后就不会这样了。
街道上的人家和上次见到的一样，房屋窗户紧紧闭着，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