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不退让：“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掏出来，你脑子应该空了吧？”
陈驰瞬间被气到，不过视线扫到周驯身后时。
脸上的气愤散了。
眼睛一转突然道：“驯哥，你手里的牛奶给谁拿的呀，是不是给你亲爱的同桌拿的？”
亲爱的三个字陈驰特意拖腔带调。
周驯听着心里突得一动。
不过还是抬手拿起桌上的本子朝陈驰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你有病？我每天早餐一瓶牛奶你难道不知道？”
陈驰被打，也不生气，反而语气欠欠道。
“哦，还以为你给你亲爱的同桌带的呢，看来是我想多了，驯哥你怎么会给同桌带牛奶呢，你们只是普通同学呀。”
说完陈驰便先一步转过头，一本正经的拿着书看了起来。
一副要认真参与早读的样子。
如果那书拿的不是数学课本的话，周驯就相信了。
周驯听着陈驰的话，总觉得有些古怪。
下一秒，耳边传来吱啦一声。
椅子在地面拉扯滑动的声音。
周驯后脊一僵。
身旁的人坐了下来。
接着便是熟悉的画面。
一个早餐袋子放在了他的桌上。
周驯四肢瞬间紧绷，原本还觉得刚好的座位。
瞬间都变得有些狭窄起来。
桌下的长腿无处安放。
原本插兜的手放到桌上，又落下。
灵瑶感受着身边浑身乱动的周驯。
微微侧目看向他，轻抬唇。
“你哪不舒服？”
昨天不就是感冒吗。
记得她灌药灌好了呀。
今天这又是咋了。
真是娇气。
被灵瑶这么一问，周驯顿时不动了。
坐在位置上，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上。
前面注意着后面动静的张弛憋着笑。
整个后背都在颤抖。
没想到驯哥也有这么一天呐。
果然，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人生又让人死。
周驯坐在位置上不敢再乱动。
回复灵瑶的语气也干巴巴的：“没有。”
灵瑶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放心下来。
“没事赶紧吃早餐。”
周驯缓了一会，没刚才那么紧张。
说了句谢谢后，也有来有回的问。
“你吃了吗？”
灵瑶下巴微点嗯了一声。
然后凉凉的视线落在周驯脸上，语气说不上是批评还是关心。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乖。”
周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他哪有不乖。
学校早上上课早，来不及吃早餐的人很多。
大多数都是第二节课的课间去小卖部买点面包吃。
比起其他人，他还每天按时喝牛奶。
哪有不乖。
然而任周驯再怎么想，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让他说自己没有不乖什么的。
想想就他妈的觉得羞耻。
而且，她的用词，为什么总是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是因为他自己爱多想吗。
周驯都有点扛不住了。
前面原本一直在颤抖的肩膀也不颤抖了。
陈驰仗着自己背对着周驯。
脸上嘴巴撅着，面上五官乱动。
肩膀扭来扭去，无声的用嘴型将“不乖”两字学了几遍。
陈驰听过别人说周驯不羁、不良、坏学生各种标签。
不乖两个字还是第一次听见。
虽然看上去似乎和其他那些不好的标签是一个意思。
但感觉完全是两个极端。
怎么说呢，陈驰反正觉得有点暧昧了。